见到许知远的时候,他怀里抱着一束象征自由轻盈的大飞燕。
许知远笑得腼腆,一如几年前的青涩小子。
“我没记错吧,你喜欢大飞燕来着。”
清淡的香味弥漫,我沉重的心脏好像不经意多跳了几下。
“你居然还记得,真的谢谢了。”
许知远挠挠脑袋,笑出一口白牙:“不过我也不是白送的,你要送我一张自己写的字。”
我应得爽快:“好啊,想让我写什么?”
“这个嘛,我要亲自看着你写。”
喝完咖啡后,许知远送我到家门口。
我没让他走,兴冲冲地翻出宣纸:“我现在就给你写。”
许知远动作小心地捻起墨块:“我来给你磨墨,你写六个字就行了。”
我用毛笔蘸上墨汁:“哪六个字?”
“林夏永远开心。”许知远一字一句缓慢道。
我笔尖一顿,鼻子猛地一酸:“就这个?太草率了吧。”
许知远神色认真:“哪有草率!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的心愿。”
提好字后,许知远小心翼翼举过头顶:“写得真好看,今晚回家我就裱起来。”
这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,我以为爸妈回来了,飞快跑过去开门。
没想到见到的却是憔悴的苏屿沉。
他眼下乌青,下巴上一层短短的胡茬,看起来疲惫极了。
“夏夏,你回家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……”苏屿沉声音嘶哑。
许知远在房间大喊:“是叔叔阿姨回来了吗?”
听见陌生男性的声音,苏屿沉一脸惊愕。
他紧紧扣住我的肩膀,厉声质问:“里面那男的是谁?你才回来几天就已经勾搭上新男人了?!”
我肩膀被攥得生疼:“放开苏屿沉,你弄疼我了!”
许知远听见我的呼叫,跑出来一拳砸在苏屿沉脸上:“放开林夏,你沓码谁啊!”
苏屿沉被重重砸在墙上,他摇了摇脑袋,嗤笑一声,强硬地把我圈进怀中:“我是他未婚妻,你算哪根葱?”
许知远愣住,面色渐渐灰冷。
我气急之下,咬了他手背一口,苏屿沉吃痛,狠狠将我推了出去。
踉跄几下,意外踩到一只圆笔,身子一歪马上就要摔倒,许知远眼疾手快地将我抱稳住。
苏屿沉的右手尴尬地举在空中。
站稳后,许知远慌乱地松开我。
我冷冷一笑,对视上苏屿沉慌张的眼眸:“苏屿沉,我已经告知了你亲戚,我们不结婚了,所以你不是我的未婚夫,懂了吗?!”
许知远一愣,眼中的欣喜藏不住。
苏屿沉崩溃了,他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和我在一起五年了,你从来没说过分手,为什么要为了齐雨柔搞这一出,如果我和她有什么,还能有你的事儿吗?!”
我闭了闭眼睛,已经不想再多说了:“你要怎样就怎样吧,反正我已经做了决定了。”
苏屿沉还想说什么,许知远挡在了我身前:“先生请你自重吧,没看见林夏的态度吗?”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竟然看见苏屿沉眼眶淡淡一红。
可他依然觉得我在胡闹,颇有底气地扔下一句:“我再给你五天时间,你考虑好了再跟我说。”
说罢他低头走了,许知远转身想要安慰我,却张口结舌了半天也没蹦出半个字。
我自嘲道:“让你看笑话了,不过他真不是我未婚夫。”
许知远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宣纸:“我知道了,林夏,还记得刚刚提笔的字吗?你要天天开心。”
我硬生生扯出一个笑,故作轻松道:“对啊,我要天天开心。”
许知远临走前,无比珍重看了我一眼:“林夏,我会让你真正开心的。”
其实我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,经历过一次满是疮痍的感情,我对爱情已经没了憧憬。
半夜,接到了个陌生电话。
接通后,苏屿沉痛苦的声音响在耳畔:“夏夏,我胃痛了。”
我揉了揉惺忪的眼,疑惑道:“胃痛不会自己去医院?打电话把我吵醒干什么?”
那头沉默了半晌:“夏夏,我说我胃痛……以前你……”
以前?以前他一说胃痛,我能急得蹦三米高,无数次在半夜顶着黑眼圈给他熬粥喂他胃药,即使他把痛泄在我手臂上,我也没有半分怨言。
我觉得有点好笑,嘲弄道:“以前我把你当六岁小孩一样细心呵护,你怕是忘了自己是个二十七八的成年男性了吧?”
那头磕磕绊绊道:“好……知道了……”
我没耐心继续听下去,把电话直接挂断了。
第二天起床,许知远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。
他舅舅的书法班需要招老师,工资也很可观,问我愿不愿去。
从和苏屿沉确定关系开始,我就脱离公司没有再工作了。
每天守着别墅一亩三分地,生活的重心全在苏屿沉上。
厨艺突飞猛进,自我价值却在柴米油盐中消耗殆尽。
我有点迟疑:“真的吗?我觉得我的字好像还需要改进……”
许知远飞快打断我的自贬:“你的字很好看,完全达到了当老师标准,是不是忘了几年前你在大学里还获得了好几个省书法比赛的大奖?”
我确实忘了,那些荣誉证书早就被扔进了别墅的杂物间,不见天日。
“好啦,不要妄自菲薄,下午我在书法班等你。”
一整天我都在卧室中做教学PPT,下午我带好U盘,自信满满地出发了。
没想到却见到了在小区门口不断徘徊的苏屿沉。
苏屿沉看见我,冲上来攥住我的手,他脸色惨白,嘴唇干涩,声音也低哑了几分:“昨晚打扰你了,我没去医院就想着早点来找你。”
没去医院关我什么事?
不会还指望我像以前一样,看他少吃两口饭都能愁得整夜睡不好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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